《米粥》

汕头市潮南区峡山桃溪中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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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佳杰

        我与外婆不相见已二年余了，我最不能忘记的是她煮的米粥。

        从我能记事起，我一直生活在外婆身边，从未离开过。外婆好煮粥，我热衷于喝粥，她似乎像位魔术师，今天菠菜粥，明天玉米蛋花粥……每天变着花样煮米粥。

       外婆煮的米粥，十分香甜。每天早晨，我都会随着米粥的清香从睡梦中醒来。我知道，外婆又早早地起床为我煮粥了。外婆煮粥的时候，心是静的，她静静地守候在粥锅旁，凝神望着，凝神听着。外婆拿条板凳坐着，我也坐了小板凳，凝望着外婆如何煮粥。

        后来，我离开外婆跟随父母到镇上读书，爸爸妈妈这样地整日劳碌着。每天早晨，不是在外头买的豆浆油条，就是单一的白粥咸菜。久而久之，我愈加想念外婆，想念外婆煮的米粥。于是我尝试着自己煮粥，煮久了也就熟悉了，依稀记得第一次煮粥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 我像外婆一样先挽起袖子，舀几杯大米浸在清水中。趁着浸泡大米的空隙，我把玉米粒一颗颗掰下后再清洗干净。接着又拿出两个鸡蛋，互相一碰，蛋黄与蛋清便掉到了碗里，我用筷子飞速地搅拌，很快蛋清和蛋黄融为一体，不分彼此。

       我用手轻轻地把米搓一下，转眼间，清水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，白色浑浊的淘米水。这米经过浸泡和搓洗已经不复之前的晶莹透亮，反而显得白白胖胖，煞是诱人。大米洗净后便加入清水放灶台上煮。一分钟过去了，五分钟过去了，大米随着水翻滚起来，一缕缕白色的水汽袅袅升入空中，便消散于无形，米的清香钻入我的鼻孔，温软、细腻。随后把玉米粒倒入锅中，我在一旁用勺子时不时地搅动锅中的粥，以免粘锅。不久，我往里倒鸡蛋液又飞速搅拌，最后放盐关火。

        米粥终于煮好了，我盛起一碗，在雾气缭绕中，我仿佛看到了外婆为我煮粥的情景：外婆用勺子慢慢地搅动锅里的粥，看着袅袅雾气升腾。煮粥的过程漫长，需要的是等待，这是一种心境，可又多少人能够每天这样的坚持与等待呢？

       我曾问过外婆为什么要每天都煮粥，外婆讲，“煮粥的过程就像一个等待的过程，粥煮好了，你们也就回家了。”那时，我年纪尚小，还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幼童，不明白这番话的意思。现在我明白了，煮一份粥是等待，也是一份爱。米粥小小，但里面承载着的却是这般重的情感，满满的都是她对我们的爱与等待。